学生会长站在窗边，目送着校长蹦蹦跳跳地跑向广播室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我们学校是最安全的！最有远见的！”

 她转过头来，淡淡地对那个眼角有泪痣的男生道：

 “……观察一下，万一有什么……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
 那男生点了点头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随口应了句：“我未成年，顶多关几年。一两条人命，很快就会被放出来。”

 跟在她身后的卷发少年听见这话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，声音发虚：

 “这、这是不是太过了……”

 会长回头看了他一眼，脸上挂着那种春风般的微笑，却让人背脊发凉。

 “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
 她轻声道，语调像温柔姐姐，但每个字都稳稳地压在他心头。

 “我更在意的是，那几个突然出现的疯子。能帮我查查吗？骇入周边的闭路电视……我想知道他们，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
 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，声音温柔得像撒糖：“我一直觉得你最可靠了。”

 卷发少年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两个红心，脸瞬间飘起粉色泡泡：“我我我我保证完成任务！”

 他蹭蹭跑开，像个为爱冲锋的小狗。

 留下泪痣男孩望着他渐远的背影，沉默片刻，终于轻声吐出一句：

 “……完全搞不懂。”

 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还沾着血迹的灭火器，叹了口气，像是对这个世界彻底放弃理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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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 如果只是整理桌椅、打扫卫生，大家还能理解。但——

 学校广播一刻不停，一下叫人去东操场，一下又拉人去后山库房。

 食物、水桶、书本、化肥、农药、木板、砖头……还有一堆桌椅板凳和泳池清理工具？

 木工？清淤？拔杂草？！

 启然忍不住抱怨：“搞什么鬼啊？这不是最后一天上学，是最后一天开校吧？要我们学生修缮整个校园？神经病。”

 星星一边搬板子一边冷笑：“我们也太环保了吧，‘零成本劳动力’，连临时工工资都省了。”

 糯糯在太阳底下扶着腰：“不对……连廉价都不是，我们是免费……还是自愿的……我快中暑了。”

 启然一扔工具，火了：“我不干了，凭什么啊？”

 学生会的人闻讯赶来，穿着整整齐齐，表情职业化地堵住他们去路。

 “现在临阵脱逃，可是会被记大过的。”一名女生冷冷地说。

 “你们又不是老师，没这个权利。”启然顶了回去。

 结果对方嘴角一勾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印着鲜红公章的文件——

 “校长签名，正式批准‘毕业协力周’，参与劳动将计入综合成绩，不配合者可予以留级处理。”

 “这他妈就是滥用职权！”星星火气上来了。

 “我们绝对会向媒体曝光你们的！”糯糯喊得比谁都响。

 那名学生会成员语气不急不缓，把文件收回去，像个法律咨询机器人：

 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
 “但你最好先想清楚，曝光之后——你会不会被休学，就不是我们负责的范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