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秩序正在崩坏。

    他们不会说话。

    你知，我知——我们，从不属于规则。

    所以，如果你是——

 ——看清过人性的医生，却再不想救人。

 ——享受过杀戮的士兵，却被和平缄默。

 ——被治疗过一百次，却知道自己从未疯过。

 ——又或只是……太早看清这个文明。

    邀请已发出。

    这里，将组建真正活着的人类网络。

    无需身份验证，不问善恶黑白

    来吧，无论你在哪，无论你是谁。

    带上未曾释放的力量，带上未曾说出口的秘密。

    你不必假装。

    你只需要——活下去。

方位是：37.66°N，117.41°E。

再重复一次，方位是：37.66°N，117.41°E。

   道路将被鲜血照亮，天空会因嚎叫而低垂。

   只要你敢来——这里，永远欢迎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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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间废弃地铁口，一群地下拳手正狂欢着踩烂一个人头，忽然广播响起，他们安静下来，齐齐侧耳倾听。

在某个城市，一个被通缉的中学女生躲在废校图书室中，头戴耳机，嘴角扯出一抹诡异弧度：“来了。”

在某个街口，一个没人能找到的艺术家在腐烂尸体上插花，车载广播忽然响起，花瓣飘了一地。

在某个地下厨房，一个巨大的壮汉拿着菜刀砍着案板上的人肉，古式收音机的声音响起，菜刀往桌旁一劈。

在某家理发店地下室，血溅的镜子前，女性理发师拿着剪刀站在刚断气的顾客旁，广播声响起，她低头擦干剪刀。

在某栋大楼楼梯口，爆炸犯蜷缩着屏息逃亡，突然听见人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，他瞳孔猛缩 。

—

在某CIA监听中心，几十个监控屏幕同时闪烁，一个代号“RZ-000”的信号接入广播系统，黑客系统报警狂响。

“切断信号！”

“不是网路信号，是模拟波！FM广播！老古董手段！”

“追踪她在哪？”

“……她在跳频，全球同步接收——我们控制不了。”

总指挥脸色铁青，眼看着那女孩的声音，在所有频道上清晰回响。

—

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结束按钮，喇叭“哔”地一声，像用火星点燃了世界末日的引线。窗帘被拉开，血色的夕阳伴随着红光将漆黑的播音室照亮。长发在风中飘扬，如蛛网般牵引着无数人的命运奔赴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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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里的风扇“嘎吱嘎吱”响着，热浪卷着纸片飞来飞去。

 “我计划好了！”启然一拍桌子，“第一站游乐场，第二站夜市，第三站——旅行！”

 “去哪？”糯糯撑着脸，声音软软地，“人太多我晕……”

 “找个海边小城啦，人少又好吃。”启然兴致勃勃。

 星星翻了个课本：“我打算去便利店打工，空了就去孤儿院做义工。”

 启然&糯糯（异口同声）：“……你好无聊。”

 “你们才无聊吧。”星星看他一眼，“睡觉打游戏吹冷气？人生还有更多可以做的事。”

 “那我改成玩五款不同类型的游戏，挑战自我？”糯糯眼神飘忽，“再顺便练打字？”

 “很励志。”星星翻了个白眼。

 就在这时，教室门口飘过一道身影——

一头乌黑长直的头发如水般垂下，校服外套规规矩矩披在肩上，步伐稳而轻。她皮肤白得几乎反光，嘴角带笑，眼神却深沉清冷，如刀划过冰面。

她所到之处，连空气似乎都收敛了躁动。

“咦？”启然眼睛没跟住嘴，已经自动追随着她的身影，“会长今天穿裙子了？”

 “喂。”星星没看他，只说了一句，“眼睛快掉出来了。”

 “咳咳咳，没有没有——我那是……本能观察。”

 “观察个屁。”星星瞥了他一眼，“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对那种‘胸怀大志’的女人感兴趣？”

 启然差点呛到水：“这……不能这样说……”

 星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，哼了一声，小声嘟囔：“脂肪而已，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
 糯糯在一边打圆场：“我觉得……星星的比较温柔？像棉花糖。”

 启然疯狂暗示：糯糯，你闭嘴。

 黑长直已经走到了教室最后一排，停在那个一向上课打呼噜的男生旁边。

她站定，轻轻叹了口气，仿佛早预知这一刻的到来。

用指节敲了敲他的桌子。

男生抬起头，眼角有一颗泪痣，眨巴着刚醒的眼睛，嘴角还挂着口水。看清来人后，半躺在她肩膀上，被她一手带走。

她没说话，只轻轻把他带走了。

那双沾满困意的眼，最后看了教室一眼，似乎有点不舍。

教室又恢复了喧闹。

星星盯着门口的方向，冷不丁来一句：“学生会长连拖人走都这么有气质。”

 启然小声：“你是不是也想有个能扛你走的人？”

 星星瞪他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 糯糯悄悄缩下去：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